秦寿寒着脸,沉声说道:“别告诉我,你不认识蓝桑坤。”
“兄弟,你别激动,我保证绝不认识这个人。”窦天宇错愕惊骇的神情,绝不是能装出来的。
“你父亲窦勇应该认识这个人。”秦寿的脸色很不好看,像是看出窦天宇的故意隐瞒而气愤相对。
刚刚好不容易说了那么一大通,最后用钱让秦寿闭嘴,窦天宇哪里还敢生事端隐瞒。什么都招出来。“真不知道,我敢保证。我爸认识的人,我都认识。绝对没有和一个叫蓝桑坤的人有过接触。”
窦天宇也不是傻子,看出或许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故事,所以秦寿很在意此人。窦天宇转念恍若,似乎忆起什么。“等等,好想从前听说过这个人。”
猛然他醒悟肯定。“对了,他是渝都市的一个大混子,这人心狠手辣……”
之后说的,和安心亚讲的几乎一样。但从窦天宇那里秦寿也得到更多蓝桑坤的消息,他是个很厉害藏得很深的人,只要他在道上招呼一声,所有混子都得唯命是从。
为人低调,不出手则亦,一出手就是大手笔。可谓真正的江湖大佬,叱咤风云。
就是这么一个大哥级别的人物,却当着众小弟的面被安心亚扇了耳光,还能眼睁睁随她拉着秦寿这绑票扬长而去。安心亚家的老头子,到底是何许人也?
秦寿也不敢把话挑明。可如果蓝桑坤不是窦勇父子指使来绑架他的,背后又是谁指使教唆。
“窦总,留个字条吧。”秦寿突兀的转变,弄得窦天宇一愣一愣的。
接二连三的转变话锋,每每到一个临界点,秦寿就避开话题,让窦天宇连一句话都探不出来。“兄弟,还用得着留字条吗?”
“口说无凭,我只相信白纸黑字。”干这行就是有好处,随身都要带铅字笔和小型笔记本。秦寿笑得很平和,人畜无害的将纸笔递到窦天宇跟前。“窦总,来吧两百万,您给写个欠条。”
恨恨不言,只得随了秦寿的意。不然他去曝料给田诗晨,所有眼线被拔掉,将在也没有逆转的机会。
欠条写好了,本来以为完事,最让窦天宇气愤的是,秦寿居然随身拿出一个按印。还帮忙揭开了盖子口。“窦总,在摁个手印吧。”
“用不用得着这么认真?”横眉瞪眼,却也只得干瞪眼。还是照秦寿说的做了。
把柄在手,就是他娘的吃憋。窦天宇暗恨的正要转身就走,又被秦寿叫住了。
“窦总,在问你个事。”
“快说,我还有工作没干完。比不得你,我的琐事太多,都需要我亲自过问处理。”窦天宇不耐烦促声。就这么一着,两百万长翅膀飞了,怎不叫他心疼气闷。
“为什么你要叫人把公司大楼给拆了?不会真是把你逼急了,弄个鱼死网破吧。可当时,似乎还没达到那一步。”这点,近几天秦寿一直都在琢磨。
诗晨的意思,是窦天宇父子想让星辉集团实力削弱,停工停产。既为他们争取时间,也为他们做一些筹码。其实,秦寿的目的,想从侧面探窦天宇的话。
仔细想想,总觉得有些地方说不通。
“你以为是我们做的?”窦天宇算是醒悟过来了,摇头叹息,笑得佩服。“你不仅被田诗晨利用,也被她骗得团团转。不是我们做的,全是她们父女俩一手策划。”
“呃?”秦寿惬意似笑非笑,隐忍着心中的疑惑的波澜。“你到是死的都能说活,活的也能说死。”
“信不信由你,总之我没做。”窦天宇不予相争的冷笑。但他真的咽不下这口气,论气迫手段,的确是计不如人。“为何骗你我不知道。总之利用你的信任,才放心把流动资金放在你户头。”
窦天宇和诗晨所说的,完全是极端的两层意思。事情的扑朔迷离,也让秦寿第一次摸不清门道,始末到底是怎么个来龙去脉?
从心底讲,秦寿不愿意相信诗晨骗他利用他,可很多方面,都说不通诗晨这么做的理由。而窦天宇不可信,却又句句有理。
……
很爽,就这么诈了窦天宇两百万。事后想想,秦寿其实挺害怕的,这不是小打小闹,而是两大两百万的敲诈勒索。当时也不知哪根神筋不对,随口就想出这么荒唐却还顺利成功的点子。
或许在心目中,认定了窦天宇这些钱都是从公司中偷取的灰色收入,所以想替诗晨出口气。还有他三翻五次欺世盗名,搞得秦寿的心都乱了。
秦寿就这火爆脾气,记仇,对恩人却涌泉相报。出入社会也好几年,始终改不过来,很容易被人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