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明显的态度好多了也冷静下来明事理了,林厉继续上药耐心地叮嘱:“现在是没出现感染的情况了,但还是得注意,一定不能因为气味太大也不能懒要记得消毒,每天都要。伤口恢复得有些慢也不用太担心,这些都只是一个过程需要花点时间,你要放宽心,不要总是那么在意,心情也会影响到恢复情况的,不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心理压力,别还没好呢又整出了抑郁症了。”做医生真是太难了,要看病还得时刻注意病人情绪,唉,若不是混得不错他都想转行了,干这行可没少被骂没少被误解。
他这话是没有问题的,因为不论是黎沐自己,还是照顾人的郗蓁都感受到了那股焦虑感,确实是很容易造成什么心理疾病。
只不过,话虽如此,郗蓁可不爱听:“你怎么说话呢?有你这么咒人生病的医生吗?”
林厉抬头,委屈又无语:“你们是熟人,我也只是让她放松心情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不是要咒她生病,咒她生病我不是没事找事吗?”太难了!真是太难了!都是一群难伺候的女人啊!实在是太不讲理了!但是自己这话要是让某个男人知道了,那可就惨了啊,那个死板严肃的军人一定会收拾他的,这俩可是女人啊,会记仇小心眼地告状的。
郗蓁也不是不讲理的,也不想当蛮不讲理的人找医生的茬,只是因为是熟人说话才这么直白的,知道林厉也是为他们着想才会这么直言不讳的,体谅地回道:“我们会多注意的。”这些天看着好友她其实也挺担忧来着,尤其是好友还那么沉闷,话越来越少,焦虑感越来越重,天天憋在家里,确实是很有可能会没病都憋出病来了,她因为担忧好友真的会憋得患病还上网查了一下她的症状非常积极地陪着她聊天不让她太闷有太多的时间胡思乱想非常用心来着。
林厉总觉得这种感觉很是似曾相识,想起什么说道:“汲家那个小丫头当初受伤的时候也是这样,她是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我的职业生涯中也是第一次遇到一个患者伤得这么重,怎么说呢,当时她也是伤在慢慢恢复中,每天都只能趴着,根本不能下床连基本生活都不能自理,比黎沐现在还惨呢。她的情况比较严重,感染发烧都是基本的,并且还是在医院里,天天消毒病房也是单独的都无法避免她感染发烧,本身她的身体状况就不怎么样免疫力极差,但她伤得实在太重了,尽管我们非常注意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照看还是没办法,别说她自己了,连我们每天都紧张兮兮的,经常一感染就发烧昏睡过去了,病情那么反复无常我跟几个专家都没把握一定能够医好她。那会儿她也才十七岁,还是个未成年的少女,伤得那么重恢复得又不好她自己也很担忧,总是问我们她的伤什么时候能好能下床走动,我也没办法给她一个准确的答复,只能安抚她很快就能好了,但她不傻,身体是她自己的,她能感受到伤恢复得不好很是反复无常,身体又难受,挺消磨一个的心志的,她就焦虑得很,还经常闹情绪,特别敏感,还不讲道理,我就挺担心她会因为心理压力过大又焦虑得抑郁症的,结果被一帮人好一顿骂。”那样的情况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距离现在也有十多年了,当时的他也有些青涩经验不足,所以他的把握很低,光是病人的情绪他都很难安抚了,印象深刻得影响到了他的职业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