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信斐隐隐担忧:“直到现在,她还是不肯接受章一已经牺牲的事吗?”看上去好像已经没事了,可其实还是在强装坚强。
他们太了解汲言了,冷清的性子本来认识的人就少,能够来往亲近的人更是少得寥寥无几,如今跟她建立了十几年深厚情谊的人说不在就不在,她不可能那么轻易就走出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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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信斐想起他们家院子里的那些人:“那舅舅他们同意她一个人回公寓住吗?现在她可危险得很。”一个不注意也许就有可能酿成大祸,毕竟人算不如天算,做再多的准备也担心会有变数的发生。
“我去问过派来保护她的那些人了,舅舅是同意的,原来在医院保护她的那四个人跟着她会在她的公寓楼下暗中保护着她。”这些他都确认过了,否则他不会放心汲言独自在外。
“那她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可能心情好了就自然回来了。”
伍信斐看着冷静得不似平常的男人问:“你不去看看?”
“我若是马上去了,就又给她压力了。”汲言不肯主动告诉他而通过吴姨告知他想要传达的深意他懂了所以才没有立马就采取行动,只不过,他不会等太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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汲言觉得自己任性的行为害得他多跑了一趟很不好意思某天早上就尴尬跟他说不用再来了。
质朴的齐大爷笑呵呵地说没关系还间接转达了r
汲言只觉得头上冒黑线,为什么所有人都认为她是和r
直到十来天之后的某个晚上,她清净寡淡的生活还是被打破了。
喝得微醺的某个男人在深夜凌晨两点多在某公寓门外坚持不懈地按着门铃。
熟睡中的汲言被门铃声吵醒,本以为是别家的,烦躁地拉着被子捂住头,结果仔细一听好像是自家的。
睁眼看到窗帘缝里照射进来的光是暗的,门铃声还在继续响着,担心吵到别人她也没想那么多起来走到门口看了眼猫眼。
看到来人,她打开门,还没开口说话就闻到了一股浓重刺鼻的酒气,她把他拉进门警惕地看了一眼外面才关上门。
回过头看到倚靠在玄关柜上的男人,顿觉无奈又头疼,认命地把他扶到沙发上,给仰躺着的他脱掉帽子眼睛口罩,再起身去倒了杯水灌着他喝下大半才冷声开骂:“你没事喝那么多酒干什么?!”
明明醉了难受的他却笑着说:“喝了酒才能厚脸皮过来找你啊…这样你才不会赶我走…”他的笑容又凝固住委屈地控诉:“你都不回家…也不和我联系…我那么担心你…你怎么这么没良心…”
“……”敢情是大半夜借酒浇愁把对她的不满和意见一通发表出来?她又问:“你怎么过来的?”